0230 2.0

0230的2.0版本
長期潛水於MHA、全職劉皓相關、DC家
是個電腦重灌後甚麼帳號密碼都忘了得苦逼高三

就是個二若

關於臆測以及佔有和惡兆

*關於臆測以及忌妒和終曲的姐妹篇

*轟出

*(中)

*還、還會有(下)(吐血




  我將OFA交給轟同學時已是寒冬。


 

  在轟同學發現我「醒過來」之後,我真正陷入睡眠的時間反而變多了,或許是不必再擔心自己會永遠的被遺留在黑暗中的可能性,我可以放心的去休息,但我睡著的時候似乎多是白天,媽媽來的時候。媽媽會握著我的手,一聲聲呼喚我的名子直到我醒來後捏了捏她的手指,那時候媽媽的聲音聽起來總是高興中帶點哽咽,她會和過去一樣告訴我她最近遇到的各種事情,說著天氣的變化,說著我的朋友們的事情,說著我小時後的事情,然後在幾分鐘後安靜下來。

  然後她會輕輕摸著我的臉頰,說好好休息。

  當天氣開始變冷時媽媽就不如往常那樣來的頻繁,又或者是她沒再叫醒我,只是讓我靜靜的睡著。

  我自受傷後第一次開口時聲音沙啞的可以,那時陪在我身邊的是轟同學,不知為何只在那時我想了起來,我該交付的東西。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明了,並且也無法順利開口,只能發出幾個彷彿扯破絲絹時碎裂的斷音,轟同學扶著我的背讓我坐起來並且拿來了水,玻璃杯緣貼在我的嘴唇上,冰涼的清水滲進我的口中,有些沒能順利喝進嘴裡的水珠順著嘴角向下,而後被轟同學的手指抹去,我忘了認知到那是轟同學的手指時我的心情是如何,只記得自己似乎有點暈,本該穩穩倚靠著牆壁的上半身有點搖晃。轟同學讓我喝了好幾口的水,然後用乾毛巾細心的替我擦拭嘴角,在我耳畔以與孩童時媽媽哄我入睡時相似的聲音對我說:「不急,我會一直在這裡。」

  他的聲音好近。

  近的我一時忘了找回自己的聲音。

 

  北風呼呼作響的下午三時,陽光透過沒關上的窗戶與寒風一起湧進病房,我抬手,手掌沿著牆壁一點一點移動到有些微暖意的窗溝,想再往前去觸碰那大概不到一個手掌遠的玻璃窗,我盡量將手伸長,手指一寸一寸前進,身體慢慢的向前傾斜,抬高手臂讓我的肩膀隱隱作痛,然而就差一點點就能夠將窗戶關起來了,轟同學卻在我的指尖剛觸碰到那扇窗戶時打開房門,他喊了我的名子,聲音中透著焦急,轟同學快步走到窗邊同時鞋跟喀嗒喀嗒的響著,他握住我的手將手移開並刷地關上窗。太陽被隔絕於窗戶之外。

  轟同學壓住我的肩膀讓我躺回床上,他以右手觸碰了我的臉頰,拇指撫過我的嘴唇,我才意識到剛才我下意識的咬著下唇,我嘗到了一點點鐵銹的味道,似乎是剛才咬破了,轟同學從床頭邊的櫃子最上層拿出了什麼就往我的嘴唇上塗,有種香甜的人工甜味劑的味道。

  「這點小事你可以請護士幫忙。」轟同學一如既往的將呼叫鈴放在我的手中,左手似乎是用了個性,原本冰冷的手掌瞬間變得溫暖。

  「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雖然聽起來仍然沙啞,但我已經能夠正常的說話。這大抵就是我和轟同學的日常對話。

  時間就這麼融化在日常裡,然而今天病房來了意想不到的訪客。他走進來時我將注意力放在轟同學身上所以我並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但他之後清喉嚨的聲音讓我認出他了——格蘭特里諾。

  「我就不客套了,你知道現在外頭是什麼情況嗎?綠谷出久。」年邁老人的聲音與我第一次見到他還中氣十足時不同,現在已經是緩慢中透著滄桑和虛弱。

  死柄木弔還活著,並且在一週前試圖幫助All For One越獄。事件平息已經過了一年多,英雄和警方多少都有些疏忽,而人員調度的問題導致死柄木成功救出過去敵聯合的成員,不幸中的大幸是當時英雄們死守了關著All For One的特殊牢房,但這次的逃脫名單中有黑霧,死柄木重整勢力後何時再來都沒問題,但英雄這邊卻會再次陷入疲於奔命的窘境。

  轟同學緊緊握著我的右手,那手勁之大令我生疼。

  格蘭特里諾離開了,離開前他留下了聯絡地址,說想好了就聯絡他,我將那張紙條捏在手裡,雖然看不到,但感覺的到它已經被我捏皺了。

  「轟同學——」

  「你想做什麼?你的身體現在這樣,不可能再戰鬥了!」轟同學的聲音很激動,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是打破了花瓶或者是水杯之類的。我向著轟同學的方向伸出手,他總是會回握我的手。

  「我有些事想告訴你,還有件事要拜託你。」轟同學的手上濕濕的,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聞到鐵銹的味道,我突然想到或許我並沒有咬破自己的嘴唇。

 

  「接下來就拜託你了,轟同學。」我大概是笑了,手中拿著轟同學替我準備的小刀,有點沒把握一次就可以割出足夠深的傷口,果然我試了第三次時才有流血的感覺。轟同學舔了我的食指指腹,舔去上頭的鮮血,他的動作很輕,輕的幾乎讓我認為那是親吻。

  「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記得去找格蘭特里諾。」我的頭有點暈,大概是前幾天又動了一次手術的影響,頭上的紗布甚至都還沒拆,我現在大概非常需要睡一覺,昏昏沉沉中我閉上了眼睛,轟同學扶著我讓我躺平在床上,旁邊櫃子上轟同學帶來的小型音響開始播放輕柔的音樂,恰似海潮。

  睡著前轟同學似乎在我耳邊說了什麼,但我已經聽不清了。

  嘴唇上有種輕輕的、軟軟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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